真诚,没有半分飘荡和躲闪。
霍晚绛的心脏同样跳得厉害,偏偏双腕被他握住,他稍一用力就能透过她的脉搏知晓,她同样既期待又紧张。
这段时间凌央在逃避她,她何尝不是在逃避凌央,两个人都在等待一个结果。
在他十八岁生辰这一刻,她终于等来了,她甚至做好了再被凌央送一封休书的准备。
凌央见她只是一动不动,继续道:
“我知你在怕什么,但我想告诉你,早在我们到达梧州之前,你已经住进我心里了。你要信我,不论我从前心中有过谁、占据过多重的位置,可从今日起直至百年之后我化为一捧黄土,我只对你一人,至死不渝。”
“你给过我这么多次机会,我也会给你时间,我愿意等,哪怕等十年、二十年,只要你的心能缝补好,再看我一眼。”
他当真做好决定了吗?
霍晚绛试图去他眼神中寻找一丝半缕的欺瞒,可她找了半日也没有找到,只看到了少年人一览无余的真心。
少年人的眼睛从不会说谎。
凌央这回是认真的。
这是她从前最梦寐以求的愿望,居然在一个平平无奇寒冷的冬夜,在偏远的岭南小渔村,在他十八岁生辰这天,替她实现了。
热水凉了不少,霍晚绛吸了吸鼻子,克制住欣喜和眼泪。
这回她没有点头,只是以一个无声的拥抱回应他。
凌央,我愿意与你做夫妻,你不要负了我啊。
……
腊月十八这日,刚过五更天,阮娘不情不愿披衣出门小解时,院内已经站着两道高高的黑影。
乍一看还以为是从何处来的歹人,阮娘吓得精神抖擞,再定睛一看,不就是卫骁和凌央这对舅侄?
只见凌央衣衫单薄,在卫骁的指挥下开始重新练武。
阮娘不懂习武之道,但从凌央的一招一式也看得出,他练的定是最基本功,甚至只是活动开筋骨的功夫,孩童才学的那种。
“郎君,三郎,怎得起这么早?”阮娘打着哈欠靠近二人,“天这样冷,你们若是着凉可如何是好?快些回屋歇下吧,我马上做早膳,做好了叫你们。”
凌央练出满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