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来岭南开店做店买卖,谁知本金丢在了梧州。
若是租下第一间,他们因缺乏做生意的经验,到最后血本无归就糟了;可这第二间,房子虽好,奈何位置不对,除非将生意做到极致,才会有人光顾。
做吃的?不行,他们都是北方人,吃食口味与岭南人大有不同,定比不过别人做了几十年的;但若卖别的,就岭南这情况而言,多半也卖不好。
不如先住最便宜的地方,到镇子上安身了,再想谋财之法。
而且第三处屋子虽然破旧了些,可霍晚绛很相信凌央和卫骁的改造能力,也相信她自己的。
只要有心打理,即便陋室也能怡然自得。
霍晚绛毫不犹豫圈向了第三处。
在凌央的意料之内,他多嘴问道:“舅舅,第三处的月租是多少?”
卫骁:“半吊钱一个月。”
凌央瞠目结舌:“什么?这都要半吊钱?”
卫骁:“第一处要五吊钱,第二处要三吊钱,你难道想考虑前面两处。”
凌央:“为何一个小小青莲镇,物价都这般高。”
卫骁:“大晋百姓过这样的日子已经很久了,就连玉门关的物价也是如此。百姓买不起粮食,又没有耕地,只能沦为流民,衣不蔽体流迹于各处。”
“既然你们都决定了,我们二月就搬。”
……
二月初旬,霍晚绛终于走出桃溪村。
他们住了不过短短两三月,家当竟也不少了。
霍晚绛一开始,甚至连卫骁做的那些竹器竹具也舍不得丢掉。
卫骁无可奈何,只能向她保证,到了青莲镇他再做新的便是。
她这才可怜兮兮点头。
卫骁嫌马车棚限制太多,见万里晴空,便临时拆掉了。这回,四周风景都一览无余。
一进二月,岭南全境的冷潮都退散殆尽,白天时甚至可以脱掉厚衣换成轻薄的夏装出行。
霍晚绛执意要坐在车尾,亲眼看看桃溪村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也好送别这个小村落。
凌央怕她坐得不稳,也跑来车尾,与她并排坐在高高的行李堆后。
少男少女的脚都悬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