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根粗木棍迎了上去,把野猪给赶跑了。
可惜,那次把她吓得不轻,便再也没跟着阿丽进山过。
这件事她没敢和家中任何人说。
采药赚得不多,但好歹够维持正常花销。
霍晚绛下定了决心,当夜便跑去善堂,请求阿丽下次采药时再带上她,阿丽爽快答应了。
次日。
霍晚绛采药归来,刚推开门,就见凌央与阮娘坐在檐下乘凉,凌央愁眉苦脸地不知在同她说些什么。
见她上前,凌央面上依旧提不起笑意。眼见快到晚饭时间,他借口自己食欲不佳,回房歇下了。
难道自己又惹他不高兴了?
霍晚绛正胡思乱想之际,阮娘把她拉进厨房:“女君,郎君觉得有愧于你,这才心情不佳,你别多心。”
不知不觉,霍晚绛已经嫁给凌央一年。
听阮娘的转述,他觉得这是个重要的日子,想赚些钱扯几块上好的布料给她做夏衣。
可他一没力气二没经验,在镇子上做帮工都没人愿意要他;就算有要的,也以他体力不佳克为由,扣一半的工钱将他打发了,可他搬的货物半点都不比别人少。
凌央一连十天都在碰壁,愣是半文钱都没攒下来。
又见霍晚绛不哭不闹、不向他索予任何东西,如此懂事的模样,他更觉得自己无用。
霍晚绛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
阮娘:“怪不得什么?”
她不知道要如何向阮娘比出凌央的辞赋意境。
凌央练字也有几个月了,成效很快,也放平了心态在竹简上书写。
他不在家时,她翻阅过竹简上的新字。
字形勉强能看,一看内容就是他自己所作。
可他辞赋之中的意境和意向都不大好,多出现鬼神、病身、残月、糜烂枯朽的草木等,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写他自己。
写他自己无用,写他多灾多病、空怀大志,写他连心爱的女子都无法养活,枉为男儿。
可这些事,这些挫折,外面受的诸多侮辱委屈,他一件都没和霍晚绛说过。
霍晚绛越想越替他难过。
她不觉得凌央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