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觉得莫名其妙。
凌央大抵是真的有脑疾。
现在又来示什么好?方才在霍家,他恨不得眼珠子都黏到霍素持身上去。
十五岁时霍晚绛会吃他这套,可她现在已经看开许多事了。
霍晚绛重重地合上了车窗。
“啪嗒”一声,是车窗松落垂下来砸中凌央脑袋的声音,帝王车驾可不是寻常马车可以相提并论,更不是他们当初坐了一路去岭南的那辆老破小,车窗的分量都能砸断人指。
凌央被这么一砸,眼冒金星,却半步也不后退,直接抬手锢住霍晚绛。
黑夜里,他在她耳边轻轻道了句:别生气了,我可以给你解释。
思音,信我。
霍晚绛决定相信他一次,看他能天花乱坠编出一通什么鬼话。
她下了马车,凌央在宫门前,当着无数个守卫背对着她,蹲下身:“上来,背你回椒房殿。”
皇宫南门到椒房殿少说要走一个时辰,霍晚绛可不信他能有那个本事和耐心,更不想吃这个苦,转身便又要上马车。
凌央一把攥紧她细长的脚踝:“不是喜欢看星星?马车上怎么能看够,我背着你慢慢看。”
一国天子居然公然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霍晚绛又羞又气愤,可她被凌央牵制动弹不得。
看他那架势,她今夜不上他的背趴着,他能在宫门蹲一宿。
她丢不起这个人,可也只能乖乖趴上他的后背。
她还是这么好哄。
凌央心满意足地笑了,背起她朝踏上宫道:“你放心,力气管够。”
他背着她,一路从未央宫南门一直穿过整个未央宫,再到长乐宫椒房殿前,每一步她都在丈量,每一步她都在默数。
一万三千步,原来到椒房殿需要一万三千步。
霍晚绛身姿虽高挑纤美、窈窕曼妙,可她并不沉重,凌央背着并不费多大力气。
进椒房殿时,他直接屏退了所有人,单膝跪在霍晚绛面前:“还在生气吗?我告诉你为什么。”
除却在霍家挨了一记耳光之事他没有说,余下诸事连同云颂张玉的劝谏与忧虑,他悉数告知霍晚绛。
凌央郑重其事:“阿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