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信宫人们的胡说八道。”
“我虽忌惮霍家,可我重回长安也少不了霍家的助力。眼下我皇位尚未稳固,少不了霍霆的扶持,在我没完全掌握大权之前无法去动霍家,否则会生出更多变数,届时民不聊生的只会是百姓。”
霍晚绛腹部沉重,只能靠双手撑起身子慢慢坐起来。
其实她的气早消了许多,听完凌央的解释,她终于打算直面此事。
她腰部枕在软枕上,飞速地朝凌央比手语:【你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我只问你,为何你要为她破例,要为她如此破费?你在老神医那儿学到的一切、见识过的一切,你都忘了么?】
原来她耿耿于怀的是这个。
凌央直视她的双眼,眸中没有一丝闪躲,他一五一十告诉她:“我要与她演旧情难舍的戏码,你觉得我不拿这些身外之物哄她,谁能信?”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若只是口头说说而无任何实质付出,甚至让她吃尽苦头,你信这样的男人吗?”
霍晚绛被他的反问愣住了,片刻后才摇头。
凌央笑道:“这样简单的道理,任何女子都明白。我想骗她、骗过整个霍家,把戏做足方能令人信服,你叔父可不是什么好骗的人。霍霆需要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天子,一个没有野心的摆设,我就遂了他的意愿。”
“你放心,我现在给霍素持的,到最后会让她一样不落地吐出来。任何事物都要付出代价,她也不例外。”
霍晚绛的气完全消了。
她不蠢,温水煮青蛙式的捧杀对待霍素持是他唯一的选择。
凌央庆幸自己解释及时,否则就她这小脑袋瓜子,能胡思乱想到九霄云外去。
他给霍晚绛掖好床被:“乖乖坐着,等会儿我亲手喂你吃饭。下次再生气也不要这样,别把我们的小太子饿着。”
霍晚绛冲他露出了个尴尬的微笑。
她现在越来越凌乱了,凌央和叔父注定是对立的,那她呢,她该如何选择?
一边是同患难过的爱人,一边又是她名义上的母族,即便叔母曾待她不好,可她身为皇后哪边都不能缺失……
罢了,世事无常,更何况人的想法都是瞬息万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