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凌晨十二点。
她刚想去洗手间里卸妆……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是来自贺言琛的电话。
“怎么这个点还没睡?”林知星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是将电话接起。
“林医生,我的伤口需要清理,房间号我手机发给你。”
男人的声音传来时,带着理所应当。
语气和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更强硬,像是命令。
林知星稍稍站直身体,把打开的水龙头关上,客客气气道:“嗯,我这就上去,请稍等一下。”
贺家任何一个人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她都不会意外。
贺言琛恐怕也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不再伪装。
也好。
林知星内心感到庆幸。
至少……
可以让她清醒。
阻止她越陷越深。
贺家人,还有许多人的本质可能都是一样,表面上平等对待她。
心底里还是认定她是可以随意使唤利用的,保姆的女儿。
林知星包里随时装着碘伏棉签,她拿着药瓶上楼。
男人的房间在酒店的三十七层。
林知星站在房间门口,本来想按门铃,看见一旁的提示牌上【请勿打扰】的灯亮着,才转为敲门。
“叩叩叩。”
厚重的门板响起沉闷的敲门声。
不过秒,大门打开。
贺言琛站在门内。
随着门板缓缓敞开,林知星清晰看见男人的穿着,愣了半秒,转头时脸已经红到了耳垂。
男人似乎是刚洗完澡,身上穿着一件深色真丝睡衣,一根腰带松松系在腰间,深v的领口大敞着,连腹肌都能隐约看见。
身上未干的水汽,水珠顺着脖颈坠下,顺着蓬勃胸肌的沟壑向下划出一道水痕。
男人像是全然没觉得自己的穿着有何不妥,开了门转身便往屋内的方向走。
林知星站在门口,犹豫片刻才迈步进入房间。
贺言琛住的是总统套房。
他径直走到会客厅的沙发旁坐下,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古典水晶杯,用慵懒的语气道:“过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