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是母妃忌日,儿臣……自然记得。”他从未觉得一句话如此难说出口过,只因不想在这个地方提起来母妃。
“临儿,你母妃的离去,朕心中亦是痛楚,但朕身为一国之君,必须以江山社稷为重。你母妃在天之灵,若知你今日之成就,定会含笑九泉。”贺亭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伤,也带着几分安慰。
因为有些不确定他的想法,贺亭严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说了出来。
“临儿,你母妃的忌日,朕会亲自前往祭拜,你若有空,也一同前往吧。”
然而,贺兰临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奉承客气:“父皇,儿臣和五弟还需尽快赶往南淮,恐不能同父皇同往。”
贺亭严微微一愣,半晌之后也只能点了点头,转身拂袖。
“去吧,告诉风儿不必再来给朕请安了,你们务必要好好地回来。”
得到准许之后,贺兰临不想多呆:“谢父皇。”随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只留贺亭严一人在空荡荡的殿中。
不知何时拿出一片玉叶,暗自神伤。
“纯叶,你可否也会怪我,怪我当年误会你,怪我没赶回来。”
但随后他又将物件收齐,面上也恢复了一直以来帝王的冷漠之相,仿佛刚刚的那个人不是他。
贺兰临一出殿门,林钰和朔云便连忙上前。
朔云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却悄悄地把贺兰临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确认他没有受伤被罚才放下心。
林钰则是一脸焦急,刚想问出口,贺兰临就开口说:“去揽月宫。”
这也就是事情已经成了的意思,上面那位答应了。
林钰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只要能把贺兰风接回南淮,他此次甚至做好了与那长孙一族死战的准备。
还好没说出来,不然被朔风知道了,定是又要说他莽夫。
三人到了揽月宫门口,一名宫人也不敢怠慢,直接把他们带去了贺兰风所住的殿内。
长孙揽月此时还坐在正殿之中,等着贺兰临来拜见自己。
结果宫人来报说他们凭着圣上口谕,直接把贺兰风带走了,只让宫人来传话。
“这个小贱种!”她气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