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南军上帅,沙场几十年,竟然比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拓然磊愤然撕掉书中的密函,转而恶狠狠地看着章越。
“少给老子绕弯子了,你到底要做什么直接说!不然老子杀了你。”
刚刚还一口一个大人,拓然磊现在就是走在炭火上的蚂蚁,急火攻心。
章越掸了一下衣袍上站的灰,不慌不忙地回答:“上帅,下官此行并非要与您为敌,而是代表我家大人希望我们能够达成一个协议。”
拓然磊眉头紧锁,似乎对章越的提议感到意外:“协议?你我两军交战,何来协议之说?”
“大人此言差矣,交战的是夏军和南军,不是我家大人和上帅。”
章越说着,腰板从来就没弯过,向着拓然磊走近一步。
结果还是被警惕着的拓然磊用弯刀抵住胸口:“老子劝你莫要靠前,就在这说,否则明日之前老子拉你垫背。”
拓然磊的耐心已经在章越一次次打哑谜中耗尽,粗黑的脖子都有些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
章越索性也不卖关子了:“上帅之为战,不过为胜也,眼下形势已定,上帅心中也清楚,但若想回去交差,总要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
章越原本就有些阴暗的脸上霎时挂上了森然的笑意:“贺兰临的项上人头。”
“轰隆!”
帐外响了一声干雷,闪电划过时使得有些昏暗的营帐内更加亮堂。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拓然磊的手都不自主抖了一下,但很快惊诧便被愤怒所取代。
“你在耍老子吗!你一个夏国人用自己的王爷的人头来跟我谈条件,这是什么意思?!”他怒吼道,手中的弯刀几乎要刺入章越的胸膛。
在他眼中,夏国的人都像那贺兰临一样心思叵测。
“还是那句话,贺兰临只是夏国的王爷,与我家大人无关,我家大人与他有私怨,与上帅同谋而已。”
因为贺兰临的部署,明日南军战败已成定局。
对于章越提出来的条件,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他的确要带点东西回去和王上交差。
贺兰临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一等一的骁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