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己什么好脸色。
崔窈宁没有挣脱他的手,有些奇怪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有这种想法呢,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给我一种非常冷静,什么事都不能令你动容的感觉。”
裴宴书抬眼看她,语气平静:“那现在你知道不是这样了吧?”
“遇到你的事情,我从始至终都没办法保持冷静。”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没办法。”
他好擅长用那样清冷矜贵的脸说出一些令人脸热的话,崔窈宁听得脸颊红了,紧紧抿唇,想要挣脱,却发现他攥得很紧很紧,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崔窈宁只好任由他拉着。
四下宫人内侍见到他们都会行礼避开。
崔窈宁有些做贼心虚,总觉得旁人能够看见他们袖袍下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想挣脱又挣脱不开,只好说一些话来打消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分出心神。
“如果母亲真的和离,我觉得会给我一种莫大的安慰感。”
“嗯?”
少女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在斟酌该怎么说,想了许久,有些感慨地说:“这让我觉得我和胞姐做的事有意义,让我觉得自己真的能改变人的命运。”
裴宴书脚步一顿,抬眼看她,“当然!”
崔窈宁听得一怔,“什么?”
“你当然能够改变人的命运!”
裴宴书攥紧了她的手,轻声却又坚定地说:“你早就已经改变了我的命运。”
没有她。
他这辈子兴许还会像上辈子一样孤零零地死去。
没有她,很多事情都不会改变。
她怎么会像自己以为的一样什么用都没有呢?
风吹起裴宴书紫色的官袍肆意纷飞,一并送来了他低沉又温柔的声音:“相信我九娘,如果没有你,一切事情都不会改变,你远比你想象的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