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就头疼的高门贵女。
这个样子确实是母亲会喜欢的样子。
可却不是崔誉喜欢的样子。
慢慢地,两人越来越生分,越来越不熟悉。
即便坐在一起,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那还是不见吧,这样对他对王氏兴许都很好。
崔誉心安理得地逃避起这件事。
虽然有时候也免不了想到王氏,可真的见到她,面对王氏那张像衰败枯萎的花一样的脸庞,又会提醒崔誉,她这些年究竟变成了什么样。
崔誉是个极好面子的人。
崔誉不愿意承认因为嫁给自己,王氏才变成这样,更不愿意相信那个灵动的花一样的少女,因为自己的漠视,慢慢被杀死在了高墙大院。
这些无一不是一个丈夫无能的表现。
崔誉又怎么可能愿意承认自己的无能呢?
好像只要不去关心,不去过问,不去见她,就能够欺骗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能欺骗自己,他们还是年少时期青梅竹马的模样。
这些年他就是这么做的,也早已经习以为常,既然王氏不愿意原谅他,那就继续这样吧。
对他、对王氏都很好。
相敬如宾兴许就是他们两个最终的归宿。
崔誉眼里有一丝怅然若失,像在回忆年少的时候,又像在可惜这段感情,不过很快便消散。
一路到了王氏院里。
崔窈宁上次一来就察觉到这里的陈设变化,崔誉自然也发现了,目光从瓶里插着的粉荷,落到王氏比花还要美丽的脸,难免有些唏嘘。
多久了?
多久没有见过她这样轻盈灵动的模样?
如果他们两人没有生出龃龉的话,兴许王氏就会一直是这个样子,不是那副病殃殃的模样。
崔誉不是没请府医看过,可各个都说是心病。
崔誉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这是明摆着在刺他的面皮,后来他就不管了,反正他知道都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因为她的身子太弱才会如此,真病的严重府医会告诉他。
若说他们两人落到这种地步崔誉后不后悔,自然后悔,只是这种事情后悔也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