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子,在家吗?”

    院子外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呼喊声。

    “好像是老富,我出去看看。”杨凡瞬间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跟小妈说了声,就连忙出了厨房,再待下去,他肯定得尴尬死。

    一进院子的院墙下,一个约莫三十上下的男人手中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蹲在那里,嘴角吊着一根烟正在休息。

    “老富,干嘛不进来啊?”杨凡走出门问道。

    老富不老,叫富学兵,只是一个刚刚年过三十,但却什么都没弄成的年轻人。

    他上的是技校,学了个汽修的手艺,也算是个有一技在手的男人。

    他前几年在镇上开了个修车铺,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给砸了。

    后来又跟人搞建筑,赔了。

    但搞了两次事业都没搞成,也没能磨灭他的一腔雄心壮志。

    这不前两年又学人承包土地种玉米,搞项目,结果说好的项目补助,黄了,跟镇上到现在好像还在打官司。

    去年,他又瞄上了药材。

    不过,这一次他搞的并不是很大,算是终于谨慎了一把,只是种了不多的几亩黄芪和党参。

    “我就不进去了,族里没了个老人,戴着孝呢。”富学兵撩了撩他几乎快把眉毛完全遮住的长发,用夹烟的手指指了指他身边的编织袋,“我听说最近黄芪的价格挺好的,这点玩意是去年的,都是一公分左右的高货,你看看能给个什么价?”

    “你是搞这个的,我们左邻右舍的,我也不能放着身边的卖主不做,跑去便宜别人。你这价要是厚道,我今年的那几亩地都给你,让你也过个肥年!”

    杨凡只是笑了笑,老小子话倒是说的好听。

    去年的时候,他嫌弃自己给的价低,给了外地的收购商,结果人家一通挑三拣四下来,均价比他给的还低了一块多。这老小子也不知道干嘛了,这次怕是拿这一小袋来混米钱来了。

    富学兵在外面永远一副干大事的模样,整天将自己捯饬的西装革履的。

    但这家伙正常情况下,基本上都是兜比脸干净,身上根本扣不出几个子儿。

    杨凡前几天听赵老二的媳妇抱怨,说这小子连她去年的账都还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