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一天。
傍晚时分,天边浮起连片的火烧云,很是壮观。
乔熏披着披肩站在露台上,静静地看。
她想着她跟陆泽婚姻的种种,她想起她曾经在这里烧掉她为他记下的日记本,还有那张甜蜜的婚纱照,那些往事就如烈火般刻在她的心里、身体上,可能一辈子都磨灭不了。
卧室里的手机,持续响起。
乔熏轻拢了下披肩,再看一眼天际的云,走回卧室接了电话。
电话是孟燕回打来的。
他给乔熏带了坏消息:“陆太太,你哥哥那边情况很不好!据可靠消息,上面有了新的证据,突然决定提前审判。若是从严判下来,保守是个五年!你先别急……我打听过了,新接手的这位跟陆家有很深的渊源,只要陆总出面这事儿就有回旋的余地。”
乔熏握着手机,手指轻轻颤抖。
怎么会,突然又要五年……
孟燕回也很抱歉,他在电话里低声说:“抱歉陆太太!现在只有陆总有这个人情,无论你们夫妻感情怎么样,这次你得求他!”
乔熏正要说话,外面的庭院里,响起一声小汽车的喇叭声。
是陆泽回来了?
乔熏扶着孕肚走向露台,恰好看见陆泽从车上下来,跟他一起下车的……竟是白筱筱的父亲。
白父面容憔悴悲伤,拘束地站在车边,不敢乱动。
这时,陆泽抬眼,跟乔熏的目光撞上。
他看着她的眼神,冰冷陌生,就像那晚她弄断那张胶片,他扇她耳光时一样。乔熏心中隐隐作痛,但她来不及计较这些!
她眼里,隐隐有着泪光。
陆泽盯着她,看了半响,反手关上车门。
陆泽走到二楼,推开书房的门,从抽屉里拿了护照就要走……一转身,他看见了乔熏。
乔熏颤着嘴唇:“陆泽,我有事想求你!”
陆泽静静看她。
片刻,他举起手上的护照轻声说:“昨晚瑞士那边的医院打电话过来,你为什么挂掉?她马上就要死了,以后你不会再烦心了!”
乔熏失神:什么电话……
她喃喃开口:“陆泽,我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