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水,几乎是狼吞虎咽下去。
吞下去的瞬间,其实更疼了,但稍后就缓解许多。
痛减轻了,他的黑眸里重新有了神采,他注视着她崩溃的样子,打开车门,嗓音沙哑:“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能开车。”
“孟烟,听话!”
这几个字,像极了他们新婚时的样子,那时她还会叫他哥哥……她什么事情都是他拿主意的,她根本不用操一点儿心。
只是,
只是兰因絮果罢了!
乔时宴拉开车门,将孟烟推进去,他很快绕到另一边去。
他将车内温度调高,让她把湿衣服脱下来。
孟烟双臂抱住身子,声音很淡:“一会儿就到了,没有必要。”
乔时宴没有坚持。
他一踩油门,白色宝马在偌大的雨势里朝着沈宅的方向驶去,雨下得大,他开得很慢,白色的车子就像穿过那些灰色的水帘幕,朝着另一个世界而行。
那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有乔时宴跟孟烟。
没有旁人。
没有那些恩与怨,没有那些伤害和过往。
孟烟鼻头一直红红的,她别开了脸蛋……车内只剩下沉默和伤感,还有那些无法道明的爱与恨、痴与怨!
一个小时后,乔时宴才将孟烟送回家。
下午,天色全黑。
天与地之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光怪陆离,叫人骇怕。
车缓缓停下来。
孟烟坐着,她不是不近人情的,她低而沙哑地开口:“车你开回去,过一天我会去拿!”
他说不用。
他拿伞下车给她挡住大半风雨,护她去主宅,才至玄关两人就呆住。
客厅,堆满了各式珍贵礼物。
且用红纸封着。
宋祖新的家人,正坐着用茶,沈老和沈自山亲自陪着呢!
家里的阿姨拿干毛巾给孟烟擦头发,悄悄地告诉她:“大概是听说何欢小姐过继给乔先生,一大早就过来了呢!说是提亲!但是哪个好人家这种天气出门提亲啊,也不看看老黄历……再说小姐您跟宋先生都已经一拍两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