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
她哀恸至极地控诉道:“姜川!你有心吗?令鸢只是一时错了主意,可姜令芷那个贱人还活着,令鸢她就这么没了啊!”
姜尚书忽然嗤笑一声,抬起手边的茶水就朝楚氏砸了过去,眼底有鄙夷:“那是她自己蠢。”
茶碗砸在楚氏的头上,磕破了她的额角,腥热的鲜血涌出,楚氏也不觉得痛。
她就这样瘫坐在地上,死死地盯着姜尚书:“姜川!我会诅咒你的!诅咒你下地狱!诅咒你和魏岚这对贱人,生生世世永永远远不得团聚!不得善终!”
姜尚书似乎也并不在意:“拖下去,家法三十!”
姜泽和姜浔过来时,前厅已经恢复一片平静。
“姜泽,”姜尚书漠然地看了姜泽一眼,浑不在意他满头是伤,“你跟我来。”
“是。”
姜浔忍着难过,最后掀起白布,看了姜令鸢一眼。
他忽然觉得自己从前替姜令鸢遮掩的那一切,就像是个笑话。
这个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妹妹,从来都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纯善。
可笑他从前还觉得,能从中斡旋,让她和令芷和平共处。
“令鸢,”姜浔替她盖上白布,“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姓姜了。”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也做个好人。”
书房。
姜泽甚少到姜尚书的书房里来。
这里处处可见的魏岚的画像,会让他陷入不愿醒来的回忆。
姜尚书转头看着画像,好一会儿,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姜泽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话一出,唇角溢出一抹血迹,他也顾不得擦拭。
“你可知你娘为何格外偏疼你?”姜尚书看他的眼神也带着厌恶,不等他回话,已经开口说道,
“从前我外放通辽做知县时,有一年赶上雪灾,粮食运不进来,偏偏你就在这冰天雪地中出生。满城找不到乳娘,你娘自己吃不饱,还要割血喂养你,才熬到了开春。”
姜泽脸色煞白,几乎可以预想姜尚书接下来要说什么。
姜尚书的话如同淬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