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覃宛疾步过去,狠狠将门关上。一转身,热泪像止不住的珍珠唰唰往下掉,砸在地面上,汇成一滩水渍。
她侧过头,面朝案桌上的铜镜,通红的双眼像兔子一样闪烁着不安。
是,她本事不大,无权无势,穿来这里,凭借着小聪明躲避了许多危险,也借助了陆修远的力量扎根于宁远县。
可是,明明是他先招惹的她,凭什么威胁她?
她从一开始就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不要对陆修远动心,从前也假装拿他当朋友。
难道不正是她清楚明白二人的差距么?
他的权势是一把双刃剑,既能替她抵挡外来的伤害,也能狠狠的在她心上扎上一刀。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保护她,是因为他想,他威胁她,是因为他能。
而自己,从来就是毫无选择,也无拒绝的权力。
凭什么!凭什么?
覃宛差点把牙关咬碎,心里烦闷痛楚的要死。
早知他是这种人,绝不会允许自己爱上他!
可是感情的事,向来复杂,如果她对他无情,听到那些话只会无动于衷。但偏偏她深陷其中,也被那些话狠狠伤到自尊,恼羞成怒,却又毫无反驳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