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任何希冀。
陆修远立在原处,喉结上下滚动,头一次面对一个小娘子的问话失言。
不等他有任何回应,覃宛转头又朝他身后的陆英深深作揖:
“覃宛自知身份卑微,不应当视御林军军规如无物,先前多有得罪,还请陆统领收下那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就当是覃宛的赔礼。”
“民女多有叨扰,就此告退。日后山高水远,还请陆统领珍重。”
说罢,覃宛看也不看身旁人一眼,垂眉退出陆统领的书房,再不肯多留片刻。
她怕再多待上一会儿,又要失态。
蜷缩的手指死死抠住掌心,拼命抑制上涌的酸意,她眼圈微红,一步一步朝着船尾走去。葛朝云和凝竹已然收拾好包袱在那等她。她与身后人的那场爱恨,无关对错,只是人心不可勘破,她玩不过旁人,只能认输。
故作潇洒,不过是给自己留那么一丁点的体面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