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隐忍,一声不吭,就像个毫无脾气的闷葫芦。
可如今,娘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每次都能言辞犀利地反击,把奶气得暴跳如雷、半死不活。
想到奶被娘气的样子,秦肖又忍不住笑起来了。
与此同时,在赵氏家中,却是另一番鸡飞狗跳的景象。
那张被苏盼盼分家时劈过的木桌,坑坑洼洼的,摇摇欲坠。
上面摆放着的是,散发着馊味的野菜团子和一碗浑浊不清的麸皮糊糊。
赵氏的嘴角向下耷着,黑着个脸坐在桌前。
一只手攥着勺子,在麸皮糊糊里胡乱搅动着,另一只手用力拍打着桌面,不停叫骂着:“这是啥破日子哟!天天就吃玩意儿,是要把人活活饿死不成!”
骂完,她又冲着两个媳妇吼道:“苏盼盼那个贱蹄子,今天早上吃了肉包子,嘴巴里都是肉味,吵架都更有劲,你们天天就弄这些玩意儿来糊弄我!你们连顿像样的饭都做不出来,要你们有啥用!”
大房秦有钱和二房秦有文坐在桌前都不敢喘大气,生怕又惹得娘不高兴。
方氏和沈氏也不敢多言,只是委屈的眼眶湿了。
他们知道赵氏在苏盼盼那没了面子,吃了瘪,不敢辩驳半分。
空气安静的连大房二房的几个孩子也都不敢吭声。
只有她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
突然,刘婶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指着赵氏的鼻子大骂:“是不是你个缺德玩意儿偷我地里的牛粪了?”
这一嗓子,瞬间吸引了出来唠嗑闲聊的村民。
大家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凑热闹地纷纷围在赵氏家门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王妈和胖婶子更是,一个劲磕着瓜子一边往人群里面挤到最前面,在秦家门口磕了一地瓜子皮。
赵氏被刘婶子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一愣,随即扯着嗓子回道:“你胡说八道啥!谁偷你家牛粪了!”
刘婶子双手叉腰,大声吼道:“不是你?那还有谁?我昨天新翻的地,堆了牛粪在田里,还拿草遮了,昨天就你一个人在那里看到了,今天就不翼而飞!你这心黑的婆娘,今天早晨泼苏盼盼家的牛粪,准是从我地里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