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变成了一抹浅浅的笑。
是志得意满的笑，是任务完成的笑，是解脱的笑。
他笑着走向大门，但是在脚步迈出大门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又变了，变成了刚才的严肃。
他没有回自己的局长办公室上班，而是顶着那张拉长的脸，直接走出欧洲航天局大楼，到地下车库找到自己的车，开着车扬长而去。
等到离开欧洲航天局的大门，他才从汽车的中控台下掏出一个手机，拿着这个老式手机，找到手机上唯一的一个号码，编辑好一条消息，顺手发出。
欧洲航天局会议无任何结果，完毕！
发完消息，保罗又将手机塞回中控台下面，脸上彻底露出笑容，是很轻松的笑。
航天局在吵架，欧盟理事会也在吵架。
“当时我说什么来着？把华夏拉进来，把俄罗斯拉进来，华夏十几亿人，哪怕每个人买一点东西，它都是一个极大的市场，我们肯定有的赚。”
“俄罗斯矿产资源丰富，让他们成为我们的资源产地，然后我们生产加工，再把东西转卖给他们，就能血赚一笔。”
“导航系统，国际空间站，这些高科技玩意儿都可以把他们拉进来，既能赚他们的科研经费，又能拖延他们自主研发的速度。”
“你们一个个叫嚣，啊，俄罗斯和我们还有一点点关系，华夏和我们没有血脉联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现在好了，人家直接不跟你玩儿了，你们来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十几亿人的市场，你们告诉我，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拿下来？”
来自德国的理事会副主席克里斯蒂安发出一声又一声的质问，然而面对他的质问，在场的人都非常有默契地将脸转向其他地方，用各自的眼睛，打量这间看了很多次的会议室。
好像这间会议室又来了很多新东西一样。
没有得到回应，克里斯蒂安眼中的火气更盛，他抓起手中的笔记本往会议桌上砸去，笔记本和桌子碰撞，发出啪的一声。
而他这个动作，在自诩文明人的欧洲理事会，是一个非常不文雅的动作。
于是，来自英格兰的老绅士霍华德缓缓起身，如同枯枝一样的手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