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官见着谢氏,躬身行了一礼,“不敢当国公夫人的这一声贵人,奴才乃集福宫掌事,今日前来,只为替贵妃娘娘传几句话,夫人站着听即可。”
岑贵妃?谢氏心中一凛,随即又是冷笑,她还敢来传话,那岑冀害得自家儿子和侄女大病一场,她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倒是上赶着来了。
但不论心里怎么想的,其实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神色不变道:“那便劳烦贵人了。”
“传贵妃娘娘懿旨,三日后请府上女眷入宫赏花,还请夫人莫要推辞。”那内官道明来意。
“赏花?”
“近日娘娘得了陛下亲赐的一盆绿菊,此花难得,花匠育了三年才得这么一株,娘娘不欲独占,又想起夫人乃是爱菊之人,便禀了陛下,邀夫人及府上女眷共赏。”见谢氏面露不解,那内官便娓娓道明了缘由。
听到前半句,谢氏在心中冷笑,那岑珠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一盆绿菊而已,她那院中现下就栽着一株,哪里轮得到她巴巴地前来炫耀,但听那内官说了后半句,她心中却警铃大作起来。
以陈贵妃的受宠爱程度,她大可直接下了懿旨召人进宫,可却偏偏还要多此一举,去征求皇帝的同意,这赏花明面上看着是邀请,实际上却根本不容谢氏拒绝,毕竟皇帝都点头了的事,她谢氏若是推辞了,不就是在明着打他的脸吗?
好个岑贵妃!谢氏暗暗咬了牙,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恭恭敬敬地道了声:“臣妇定然准时赴约。”
好不容易将人送走了,回到屋里却发了大火,将那岑贵妃翻来覆去骂了一通,幸得珍珠在一旁劝慰,才渐渐消了火气,准备往二房那边去一趟,谁知到了院门口,却正与匆匆忙忙的余氏撞了个正着。
谢氏见她满面忧愁,忙拦住他问清了原因,原来是兰芷昨夜身上突然起了痘疹,难受得厉害,兰雪与她姐姐同吃同睡,如今虽没有症状,但也危险得很,余氏昨夜照顾了她俩一整晚,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见喝了药也没有多大效果,便想前来让谢氏拿个主意。
“她两个小时候没发过痘,我还当是佛祖保佑,谁知如今都这般大了,却突然发作起来……”余氏熬了整晚,眼睛通红,竟是连泪都流不出了。
“这痘疹若是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