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芬蒙圈的看着一批人慌里慌张的从身边经过,一拍大腿跟了上去。
喝农药的是队上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家里大人不知道上哪捡着个玻璃汽水瓶来装农药,瓶子上包装又好看,被孩子误认为是汽水一口闷了不少。
秦淑芬也是当妈的人了,看得揪心不已,跟着到了就忙喊:“赶紧上菜地抓一把土冲水喂下去,我家里老人说过能催吐。”
催吐的土还得是腐殖土或者是高岭土,秦淑芬只听家里老人说过高岭土拿来做瓷器,反正也没见过,也就是腐殖土理解得应该没有错。
徐水生也在,忙让人去勺大粪来做二手准备。
不少人在老牛家门口来来去去。
牛进家好几次觉得该是进来的,结果都不是。
他觉得地上有点儿凉,头脑似乎还有点发昏,浑身像是饿到了极点似的浑身无力,紧接着就是有点儿想吐。
人挣扎着爬回了屋子躺床上。
外头阳光直射得眼睛疼,人又随手扒拉了一件布往脸上一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秦淑芬寻思着反正丈夫是假喝农药不打紧,所以一直帮着误喝了农药的孩子催吐,等人连胆汁都给吐了出来,但是脸色由青转红,谁都说肯定活过来了以后才放了心回家。
进了院没瞧见人也觉得正常,肯定是等得不耐烦进屋了去呗,也就喊着‘当家的’溜达进了屋。
没听见回应声,秦淑芬一跨进门瞧见牛进家平铺在床上,一边手脚无力的垂下,脸上盖着条白布,就跟死了一样的。
她手脚冰凉的也摇不醒人,凄厉害怕的大声喊起来,“救命啊,有人喝农药了!!!”
这会所有救人大军刚刚好经过朝着晒场继续去搬货,冷不丁又被震了一跳。
谁?又是谁家的谁喝农药了?
之前海产公司开车的司机也跟着去帮忙,这会无言了一会才开口问徐水生,“你们队经常这样吗?!”
那必然不是啊!!!
徐水生顾不上回话,带着人呼啦啦的朝老牛家跑。
赤脚医生就在队伍里能一分钟上岗,挖开人的嘴闻了一下确实有淡淡的农药味。
准备灌大粪的时候牛进家悠悠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