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子都忙成陀螺了,当人儿媳妇的也不去打招呼给人添赌,乐呵呵又去看婆婆。
徐春娇怀里抱着个哭得厉害的,腿上挂着个哭得不那么厉害的。
都只有三四岁的年纪,也不知道是哪个生产队的大人带小孩过来凑热闹,结果娃儿都丢了。
现场有孩子的吵闹声,有公社小学老师们的呼唤声,就是没有婆婆那中气十足的吆喝声,瞅着婆婆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儿媳妇怪不适应呦。
公社小学把平日里放杂物的屋子空了出来,又挪出一间没人住的教师宿舍当教室,勉勉强强够分流今年的学生。
椅子学生自己带了问题不大,但甭管是泥巴桌子还是正儿八经的木桌子都不够数,所以两个学生共用一张桌子。
黄水仙看到大儿子被分配跟另一个小姑娘一块坐。
那小姑娘拿泥巴块在桌子中间划了一条线,十分严肃的说是三八线,谁碰线谁三八。
牛建国默默地上讲台拿了老师的大三角包重新画了一条加粗的三八线,特意来回划拉了好几道,也特别严肃的宣布,“你也别碰我!”
黄水仙都不知道该高兴这孩子不吃亏还是该忧虑,这死犟脾气以后还能指望找媳妇?
姚红霞却瞅着大闺女跟另外一个女孩子唠嗑。
人家小姑娘眼睑长了一粒不知道啥玩意的东西,睁开眼就流眼泪,小破孩就叮嘱人走路不要睁眼睛啊,不然哭着看不清楚路的啊。
大妞还给人
瞎看病,摸人家脉搏摸半天也不知道摸对了没有,语气一脸沉重的告诉那小姑娘,“你可能要死了”
姚红霞没眼看,又去看二女儿。
二妞和牛建军依旧在一个班。
因为今年临时插班的新生很多,两人俨然一副老气横秋的架势,跟老太太一样背着手老干部样,一脸慈祥的看着自班上的同学。
孩子们都挺好的,姚红霞背着老三悄咪咪的退出来,左顾右盼的找草药。
大嫂和淑芬再多呆一会也行,反正今儿就是出来采野草治婆婆嗓子的,她多干一点也行。
人还瞅见了亲爸老姚头。
才刚过完年,加上秋天才是山柚林收获的季节,最近老姚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