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进家咋回事啊?昨天见面瞅着挺正常,能吃能说话的,可昨晚上他说总是睡不好觉,那黑眼圈也重,我就怕训练那么苦还睡不好,别憋出什么病来。”
"晚上睡觉他还得点着灯,说黑漆漆的像睡在棺材里,他咋想的?”
人瞧见丈夫搁那刷螃蟹呢,有意叫婆婆帮忙套话,就喊两儿子,“妈带你们上厕所去!”
菜根和洋辣子正蹲亲爸身边,对着即将入锅的螃蟹喊:“坚持住啊!蟹蟹!”
亲妈已经走了好几步了,小破孩们看看爸又看看妈,最终还是赶紧迈着小短腿去追亲妈。
朦胧的天色下,黄水仙跟姚红霞正站一个装汽油的大铁皮桶后。
她们要去打水洗漱,看到战士们早起拉练没敢靠近。
两人被路过的秦淑芬吓了一跳。
三个当儿媳妇的朝远处看。
一群群战士体格健硕,此时都光着膀子跑操,古铜色魁梧的身躯像山似的,充满了力量。
牛翠兰也来了,跟着看了一会收回视线严肃道:“他们就应该大白天跑操,让我们看得清楚一点,本来咱们女同志跟着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已经很累了,得多看点这画面才有动力。”
其他三人:“”
牛翠兰还边摇头一边叹息:“真是富贵迷人眼啊。”
三个当人儿媳妇的不敢搭话,头一回对婆婆带他们出来见世面有了具象的认识。
没外人,黄水仙还悄咪说了,要早瞧见那么多好
的,她都不一定乐意嫁给牛进仓,长得就那样,躺下来就跟吃耗子药似的瘫着,还爱放屁,一天到晚好像那屁股上绑了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还爱用手接着去捂她和儿子们的嘴巴,多欠啊。
还有那枕巾呦,一股子小茴香的味道。
她都洗得老勤快了,人睡的那一头床单很枕巾永远都是黄一块。
黄水仙再次悄咪咪的朝远处看了一眼,男人果然是别人家的比较好。
秦淑芬就朝来时的路上瞧,也不知道妈跟进家说的咋样了。
牛进家自个上赶着找老太太唠心里话。
螃蟹泡了一晚上死了好几只,人拿着丝瓜囊狂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