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闷气以后,老会计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账本捡了起来,因为徐老太说了盘点的营收次日公布。
隔天下午,老会计领着现金员、记工员、保管员溜溜哒的走到队伍前头,把新用上的账本摊开,润了润嗓子说:“徐老太说了,饭店每月的毛利得达到50以上。”
没有听懂的社员啪啪啪啪的鼓掌,继续等后续。
老会计也知道,继续道:“咱们昨天开业卖出去五百斤生蚝!生蚝不要钱!但是咱们挣了五十块钱,第一天只卖生蚝就挣了五十块钱!”
听懂了的社员鼓掌鼓得更加的起劲。
干部们不说话。
白天他们听徐老太算了一笔账单。
生蚝是没花钱,但社员挖生蚝给了工分的
本生产队的工分又比较高,去年满工分刚好到一块钱,所以光工分就得支出去一部分。
除去人力成本外,还有房租以及水费。
农业水费便宜,一般是两到三厘一吨,但饭店属于工业水费,是两到三分钱一吨,那价钱都不一样。
徐老太说了还有啥固定资产折旧,队上管钱的听一听能听懂,东算算西算算,把锅碗瓢盆以及铁锅,桌椅板凳啥的算在了固定资产里头,木炭和煤炭又是队上人力烧的,东扒拉西扒拉能够着徐老太的标准,没亏本。
但这账算下来,生产队真是实打实挣的血汗钱啊。
底下社员却浑然不知,正叽叽喳喳的叨叨着一分不值的玩意都能挣上钱,那可不能光卖生蚝啊,要不再整些别的啥吃食卖吧。
不是瞎咧咧,生蚝有季节性,到七八月份以后那玩意就瘦了,吃起来口感还发涩,城里人难道还吃不出来么。
生蚝不能当饭吃,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再说今儿人家可能就图个新鲜,明儿很可能就不会再来买了,所以还是得再卖些别的东西。
女社员们最是积极,寻思队上开饭店需要女人出劳动力的时候多了,可不会像以前一样干死干活,哪怕拿的事满工分也才八个。
女社员们怂恿老牛家的儿媳妇们去说说。
偏巧黄水仙和姚红霞又是勤劳肯干的性子,左想右想觉得是这个理,搁人群里喊了一声,“妈,队上的饭店再整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