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想法很纯粹,半拉大的孩子放出去就怕被人欺负。
人多了往地儿那么一站,别人再想欺负你心里头就得掂量。
白天没时间,晚上谁都把串门的衣裳拿出来抖抖平,散散樟脑丸味。
皱巴了的就往上头扑点水掸掸挂到外头风干,隔天早上起来衣裳就挺括啦!
黄水仙特意去了一趟荒屋。
牛建军是晌午过后去报道,问啥时候出发好。
徐春娇正看燕子窝呢。
成家了就是不一样,那燕子窝总算是盖好了,就是盖得有点儿小,胖燕子正在骂那公燕子。
“我不去”
老太太语气笃定得都没商量的份啊。
黄水仙往回走的时候碰见队上女社员们,人家哎呀哎呀的说这就不懂了吧,就应该叫当儿子的去说才对。
人家母子两心连心,啥都能说,当妈的也不舍得吊着儿子。
儿媳妇来就不一样了,当婆婆的总要端着架子三催四请。
黄水仙心想还真不是的,就今天婆婆还嫌弃他男人脚臭,叫人砍掉安一个假肢算了。
这件事她跟婆婆一个战线的。
妈了个巴子,自家那口子洗脚从来不打肥皂的,以前听说往鞋子里放苏打粉,再穿鞋就不臭脚,说了人也不听。
那货还扣完脚来捂她嘴。
黄水仙都记起来了,那会嘴巴子还烂了,队上赤脚医生还寻思嘴怎么会得脚气呢。
现在回头想想真是越想越气,黄水仙黑着脸要回去打丈夫。
两拨人都不在一个频率上,黄水仙的思绪都到别处去了,其他社员还啧啧啧半天,看来是说中了,那脸黑的呦。
有人还打赌,这会徐老太家里的灯该灭了,回头儿媳妇三请四请假装睡着了不知道,这都是当婆婆的段数。
还真有人溜达过去看。
一靠近荒屋,那十五瓦的灯泡果然黯了,社员们心照不宣的离开。
屋里头,徐春娇听着脚步声走了才松了口气。
想到明天的清净日子,人相当满意,睡眠都好了不少。
孩子们大清早就得边割猪草边去上学,大人晌午后有事,早上就得赶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