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也瞧见了,站门口瞅着奶奶旁边站着的叔叔正在擦额头上的鸟屎就犹犹豫豫揣着兜里的擦屁股纸,不知道要不要主动跑上去给。
还是那句话,大妞现在的外向还是对自己人乃至整个生产队,搁外头人还是相当的腼腆。
那说话的两人已经近在咫尺,大妞揣着擦屁股纸搁心里头都已经彩排了无数次的‘叔叔,给你纸’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眼睁睁瞧见那叔叔很顺手的把揩下来的鸟屎随手擦她雨衣上了。
李志国还特意往隔壁看了一眼,寻思隔壁真有人搬过来住了?
那鬼屋他住着也还行,并没有发生啥不痛快的事。
也就只有一天晚上听见外头有砂砂砂的怪声,好像还有人拍门板。
他一个大男人虽然不怕,但也不会傻了吧唧的去开门。
正好院子的门板是榆木,年久失修有个木头眼儿刚好够凑上一个眼睛。
他就这那木头眼往外看,黑漆漆的也没瞧见啥就回屋睡了。
隔天早上出门时冷不丁瞧见门口的路灯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
路灯就在自家外头,那么大晚上从木头眼往外看,应该能瞅见昏黄的景色,怎么可能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除非他往外看的时候,也有一双眼睛正往里头瞧。
可哪个正经人眼睛全是黑,不带一点白啊。
反正那晚的事不能多想,不想啥事没有。
就刚才还跟老太太说这事了。
徐春娇叨叨瞧见院门贴的门神画没有,横死的人门神不允许进家门。
李志国其他不一定信,老太太一提倒是信了,叨叨他媳妇那边有个亲戚就是下雨天出个门叫雷劈中横死了。
人一死家里头就有怪事,死者的家里人乃至亲戚不是这个吓着了,就是那个出了毛病,断断续续的看不好。
后来找人看说是那死者回来磨人,那些出了事儿的就是叫对方给抓住了。
请的人还说横死的人可可怜了,大庙不收小庙不留的,天天就搁出事的地点徘徊,后来整了个过仙桥把人送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就消失了。
人就是说得太嗨,顺手把鸟屎往外揩。
李志国这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