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卖出去。
徐春娇坐等收钱没费啥大力气,也颇为满意。
她在外头转悠了一大圈,寻思着外孙应该早到了。
徐春娇包裹都收拾好了,就等着接到信儿回家去。
没一会,公共电话亭的老头还真来喊人接电话。
话筒那头是牛翠兰。
人几分疑惑几分担忧的叨叨还没接到人。
跟自个亲妈没啥不好说的,牛翠兰压低声音,“妈,人快不行了,就等着见小磊了。”
人临终时到底还是牵挂居多,之前说啥都不让于磊来的人,冷不丁忽然改口要见见孩子。
要不是孩子已经在路上了,哪里赶得急。
徐春娇撂了电话去了一趟船厂。
没认识的人,连厂区的路也不熟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愣是叫她一路摸索到了厂长办公室,还给打听明白了。
厂子里的车不是只送于磊,人家得先到目的地送货,回程的时候拐弯去市里头,两三个小时不可能到。
医院那头的人一听心哇哇凉。
床上的人就剩一口气等着呢,气得于亮东直埋怨林会计。
听丈母娘的,这会人都在这地儿站着了。
医生瞅着都开始散瞳孔,叫护士推着心电图机到床边准备做一张心电图,也就是开一张心电图成一条直线,证明患者死亡。
以前没这玩意都是套血压计看血压,医生说去世那就是去世了,现在规范得多。
那护士瞅着心电监护显示心电一直间断有信号就说:“他要看谁,赶紧喊来。”
人么,生下来呼出一口气,死了是吸最后一口气,从此以后跟人世间的缘分就了了。
都着急啊,问题是着急也没有用。
于磊晌午就出发了,晚上九点多才进病房。
人身后跟着个四处张望的男人。
老于家现在一门心思全在老于头上,牛进仓主动问人啥事。
人家来拿钱,船厂的车子半路抛锚,司机喊过路的火车把于磊送到市里头,这辛苦费肯定得老于头家出,说好的价格是三十块钱。
搁以前,黄水仙不可能出这钱,什么妯娌啦,大姑姐,甚至是娘家妈来了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