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村子的狗都叫唤,紧接着是纷纷亮起的沼气灯还有西索的惊呼声和询问声。
一大群社员提着煤油灯或者手电动呼啦啦的朝老牛家跑。
起初都以为是房子塌了,到了才发现地上躺着个队上的老婶子,抱着腿哎哟哎呦的喊着疼。
赤脚医生跟着徐春娇一块来的。
人一上手就知道骨折了,可能是粉碎性骨折。
被吵醒的牛建国询问大妞什么是粉碎性的骨折,是骨头碎成渣渣了吗?
大妞摇摇头,要是张奶奶和陈爷爷在就好了,他们肯定知道。
现在已经开始学习写小作文了,小破孩默默,等这个学习过后她就学有所成了,到时候就给两位老人写信!
这老婶子的子女也赶来了。
一群人忙着找草药,找木板给人固定断了的腿脚。
饶是没帮上忙的也都不走,想听听这老婶子为啥要爬老牛家的屋顶。
这家儿女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等赤脚医生一说回去养着吧就忍不住开口,“妈,你到底是干啥啊!”
老牛家人也同样炯炯有神。
这老婶子人挺好,谁家红白喜事都会去帮忙,谁家父母得进个城走亲戚,不方便带孩子还会放那看一会。
按着社员们的话说,这老婶子跟徐老太差不多的年纪,前者是一看上去就想贴贴的好老太,后者是能吓哭小孩的邪恶老太。
老婶子也不好意思了,她就是好奇,想看看老牛家能有多少藏粮。
人甚至没有一丁点坏心思,纯粹就是想知道。
因为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徐老太不能惹,大房两口子都在,而且还有两个儿子,二房和三房再一比,当然是老实的姚红霞那一户最合适。
大妞不乐意了,插着小腰幽幽说,“我奶奶才是管家的,她能管我妈管我爸和管我们三姐妹!”
那老婶子的儿子赶紧叨叨老人家乱说的,没别的意思。
老婶子羞得面红耳赤的,刚才她瞧见二房房顶瓦片修好了也觉得事儿做过了,想着这趟回去就再也不做了,往大房屋爬的时候从天窗玻璃看到有人披头散发的爬出床底。
哎呀妈啊,老吓人了。
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