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了,都是小米跟大米一块的二米饭,还得拿去双蒸。
菜倒是没什么变化,蔬菜五分钱一份,蔬菜炒肉一角五分钱一份,红烧肉,鱼、鸡几乎都是二角五一份。
一家子也没说啥,分分吃也就算了。
老太太只要不骂人,气氛就还行。
临走时徐春娇亲自找了趟医生。
年轻医生笑呵呵的多半没问题,那会是问胸口,说胸疼,问喉咙说喉咙疼。
这一路观察下来吃饭比别人香,说话比别人大声,不像有事的。
小孩可适应这了,跟办公室里头混得挺熟,几个老主任查房的时候还带着溜达呢,
就今天早上有个患者家属送来一麻袋葛根。
那玩意跟红薯一样能过滤出淀粉,荒年的时候也没少吃。
医生笑得更欢了,“我们逗她,说能拿多少就送多少,那孩子吭哧吭哧的去想把麻袋扛走,说家里人口多结果麻袋太重原地踏步了老半天”
站门口本来替哥哥忧愁的牛进棚,好歹也笑出声了。
最后二妞还是没走。
睡着的豆豆拽着二妞的衣服下摆,大人一掰开人就醒了,醒来就嗷嗷叫的抱住二妞不撒手。
二妞姐姐不要走,可怕的奶奶走就行!
二妞使命感愣也是个磨炼出来了,大大方方的说:“放心嗷,我肯定能把弟弟照顾好。”
徐春娇看孙女吃出来的三下巴没勉强,反正接下来老牛家多的是时间搁城里头。
这么一趟车轱辘的转,回到先锋生产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睡觉早的,这会都梦三回了。
刚进生产队,狗子就甩着螺旋桨奔来,不知在外头等了多久。
黑暗里有几个人站了起来,姚红霞,秦淑芬,牛翠兰都在。
徐春娇摆摆手赶人,叫都滚回去睡觉,明儿该干啥干啥。
黑漆漆的夜色又跑过来一人。
牛建国小小声的:“爸妈,奶奶,你们都回来啦?”
连带效应这会就出现了。
老太太情绪稳定,连带着牛进仓和黄水仙对不睡觉的儿子都宽容了许多,温声问明儿还得上学了,赶紧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