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不放心问,“别是捅篓子了吧”
去粮管所领粮的时候他打听过,听说镇长办公室一个星期后才有人啊,这得拉伤得多严重。
人打了个寒颤,“进仓也一直没回来呢吧。”
几天前黄水仙倒是回来拿菜,听说市里头请来的电工还没搞定,后来请省里头来了个老电工。
徐水生都给自个说生气了。
要不咋说还是他这当侄子的靠谱呢。
人舒爽的伸懒腰,一扬手恰好打在老太太举起的茶缸子上。
上牙撞击茶缸子边沿的声音跟徐水生挨打的声音一样的清脆。
人接下来就老实了。
姑侄两商量出来,这会情况又跟之前不太一样,还是得发原粮。
最最最最难的阶段,农民一天是6两口粮。
就是123的标准,就是早上二两,中午三两,晚上一两,总共六两。
后来公家明令出台一天不少于八两,也就是哪怕是小学生,最低的定量是八两。
但实际很多地方依旧还是六两。
短期坚持下没问题,但长期不行,所以老些人得浮肿病了。
得了浮肿病就得那豆子治,连豆子都没吃上的大有人在,更别叔说治病用。
姑侄两定了个最高和最低标准。
最高自然是一天一斤的口粮,这已经赶上城里人轻体力劳动者,再给女人定口粮,小孩定口粮。
“妈,说是来信啦?”
秦淑芬风风火火的疾步进屋,姑侄两才发现下工了。
秦淑芬也是头一回瞅见丈夫回寄如此沉甸甸的信。
公社小学也听说了各个生产队今儿都去领救济粮,放学后呼啦啦的往荒屋跑,刚好能赶上拆信。
孩子们很激动,小叔肯定老感动了,回头他们还要给小叔写信,多写点!
下了工的社员们也跑过来了,挤在门外眼巴巴的等徐老太给个说法。
闹哄哄的,拆信自然又搁置了下来。
来时社员们叨叨底线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没收粮食就没收吧,但是至少要保持一天一顿的量哦徐老太~
已经有人去喊徐水生了。
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