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粮这事毕竟不是在自家生产队上,社员们咋咋呼呼几天自然就淡忘了。
可正节骨眼就发生有人夜入生产队,谁的心都给拨撩得老高,半夜起来瞅瞅咋回事的社员不少。
徐水生也民兵队长一块来的。
捉小偷的活还得是民兵队长来。
人把手关节掰得咔咔响,一副就怕人不来的阴狠样。
以前形势最严的时候,偷窃犯被整死的一抓一大把。
这年头盗窃和土匪是挂上钩的,叫“土匪盗窃犯”,都有根据有来由,死了不冤枉
听说来贼了,人第一时间去申请拿一斤花生油。
两条路选择:一条路是理光头发,下“号子”;另一条路是把桶里豆油喝光,放他回家。
肚子里不缺油水,板子油厚,能扛得住一斤油,但要是选择了喝油,一桶油落肚,腹中翻江倒海,能把肠子拉出来。
有钱就不会来偷了,哪能顶得住。
还有个有个土法子,扒出斤把稻糠,加了点面粉,做了些粑粑,让他吃下去了。
肚子不闹了,却拉不出屎来,保准折腾得偷窃犯生不如死,肚子几天几夜胀得像充满气的皮球。
人悄咪咪跟徐水生商量。
让人偷,早在十几年前,偷个价值5元的东西或现金,即立案。
公社刚成立那会,有个大队总帐会计赌输了,欠了一屁股债去偷他朋友家的,进屋后实在没有有价值的物品,就顺手拿了一只旧木衣箱,里边也只有一些旧衣裳。被抓了,后判了7年徒刑!
社员们人头攒动,看着民兵队长点出队上的壮劳力去守在粮仓旁边。
只要人一靠近粮仓拿了粮就是人赃并获妥妥的。
黑压压的人群里忽然有一声清脆的问题:“欠了一屁股债为什么不拿屁股去还。”
虽然挺不住声,但如此欢脱不顾人死活的问题一出,大家就都知道老牛家孩子来了。
人群里中气十足的一声,“可能是资不抵债”
得了,老太太也来了。
徐水生挤到正解释什么叫资不抵债的老太太身边,刚好听到牛建国和牛建军毫无芥蒂的把亲爸屁股很白的事儿公之于众,并且觉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