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红霞顿了顿:“……后妈。”
都是女人,先锋生产队的女人们挺瞧不上这一大家子赶尽杀绝的做派,盯着叫他们把鞋子取走。
人群还没散开,又有两个人骑着骑行车由远及近。
徐水生把两人拦截下来厉声问:“这么晚了,干啥的!”
那两人也吓了一跳,忙掏工作证。
人家是市政和交通局饿,之前确定开公交线路,从城里头到公社初中时一条完整的线路。
社员们没想到晚睡好处还挺多,忙七嘴八舌的问什么时候开始,多少钱。
人家也回答了,都是按着站点来算的,三分五分八分,一毛一毛三往上递增。
坐一站是三分钱,两站和三站是五分钱,三站和四站是八分钱,反正就这么往上叠加。
先锋生产队是倒数第二站吧。
感觉还是很贵的社员立刻扭头去找徐老太,问人有没有办法缩短两地的距离。
挨骂是必然的,这就跟厕所里打灯笼——找屎差不多一个兴致,但社员们依旧如浴春风,并且在老太太扭头回家睡大觉的时候还不愿意离去。
以往记完工分回家吃了饭洗了脚就该睡觉了,顶多夫妻两个头贴着头说点悄悄话,兴致上来了打打妖精啥的。
社员们都觉得日子朴实无华,没有一点波澜且能一眼忘到头。
也就是在今晚,社员们才知道会有人三更半夜不睡觉干点小偷小摸,公家人员也会大晚上无声无息的过来干活。
今夜精神劲头好的,还瞅见偷摸到夜钓的城里人,撞见两个男人偷摸到树下打啵,抓到一个潜入本地绘制地形的间谍,救下莫名其妙的鬼打墙绕了七八个小时才绕出来的过路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