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块地。
徐水生很识相的跟李知青站起来,寻思那就先到这吧,回头就把开荒的社员名单给拟出来。
人拍拍牛进棚肩膀使了个眼色,招呼大妞二妞,抱起三妞出了门。
几人走得还是慢了,依稀还是听见人间大炮徐老太没有一丝丝的准备就这么开了炮火。
一个小时后,牛进棚才回了家。
路上没耽搁,走路七分钟,余下都在挨骂。
两根老苦瓜碰了头,牛进棚开口就是:“你说你,打大妞干啥呢?”
大妞今年还是班长,打从上学开始年年期中期末都是满分,听说还管教师的钥匙,她来了其他人才能进呢,回家了也帮忙干家务。
就像亲妈说的,这孩子都不像是夫妻两能生出来的。
牛进棚就感慨了一句,“妈还说得亏咱们两没生儿子,我想想也是,不都说儿子随妈,女儿随爸,我又是我妈生的还好点,儿子跟了你就完蛋了。”
这话伤害太大了,姚红霞猛地一甩头,“为啥打大妞,妈说了吗!她敢说吗!”
“说了啊”牛进棚奇怪的看了人一眼,“所以我才问你为啥打大妞。”
牛进棚挥挥手叫媳妇别再纠结,现在这事不在谁对谁错,主要是婆婆和儿媳之间干仗了,
人揉了揉眉头说:“要不我不干了,回生产队吧。”
姚红霞惊呼一声怎么可以。
牛进棚每个月的工资都有到她手里头,这是看得见的。
牛进棚苦笑了一声,“妈说了,你闹一次,我就回来挨骂一回,来来回回三四次也差不多得给人开了。”
姚红霞一口闷气如鲠在喉,脸色惨白如纸,半响后默默脱鞋上床侧躺着,眼泪沾湿了枕巾。
牛进棚只能探头问:“这你的错咋还哭上呢?这咱妈以前爱打人的臭毛病咋就学了去呢?”
姚红霞委屈的说:“都来骂我滚一边去。”
“骂你啥,骂你蠢蛋啊”牛进棚更不可思议了,“那又不是只骂你一个人,妈刚才也骂我蠢蛋来着,还能不活了?那水生哥以前还是个干部呢,不也是给咱妈骂得点头哈腰连声求饶吗?你就把妈当成是生产队的队长,那当头儿骂你,不也一样是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