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妈是脑出血,那会医生说瞳孔已经散大了,心跳也没了,那会我们摸着身体还是暖呼呼,停了氧气以后脸色就变了,心跳也没了,但手还能动呢,那会我们也是守了三天,就怕是假死。”
“活着好啊,我奶奶死的那天放木板上,刚开始身体也是温温的,慢慢的身体就变凉丝丝了,我时不时摸着她的手,慢慢的也硬了,那是我摸的世上最凉的感觉,没有什么比这更凉的了红霞啊,你福气在后头呢。”
姚红霞慢慢的转动着眼珠子。
临时之前个感觉太奇特,奇特到能感觉到确实是要死了。
她看见远处有一道橙黄色的光,身体也轻飘飘的往上走,可再有意识的时候耳边只有一声声的呼唤。
从人的视线刚好可以瞧见门口若无其事的婆婆,对方嘴角甚至还有一抹微笑。
姚红霞手脚冰凉心如死灰。
哪怕是外人都知道问声怎么样了,而她的婆婆却站得远远的看热闹。
屋里头的人也注意到了徐老太的态度。
哎呦喂,人命关天的事情,饶是这当儿媳妇的再怎么不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婆婆的怎么能那么冷漠呢。
有人打眼色表示正常,忘记两年前姚红霞提分家差点把老太太气死啦,人估摸着恨死这二儿媳了。
徐春娇懒得跟蠢货说话,扭头直径出了大门。
屋里头静默了一会才有人小声嘀咕,徐老太连做做面子都不乐意啦。
姚红霞看着哭成一团的两个妹妹,还有找来医生的亲爸。
她就知道心里头惦记着家里人是没错的,关键时刻也只有娘家人真心实意的流了眼泪。
她给搀扶到了床上‘啊啊啊’的指着火辣辣的嗓子。
赤脚医生叫人张嘴看了看,瞧人扁桃体肿得跟核桃一样大,叮嘱老姚家姐妹两去挖点板蓝根回来煮水喝。
这会没事了,徐水生驱赶着社员赶紧去上工,这都耽误多少时间了,自个也背着手溜达着走了。
人虽然不像亲姑表现得那么明显,但肯定是一条战线的,走时还老大不乐意的冲老姚头抱怨了两句,“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咋关键时刻掉链子呢,明儿要是不能来上工提早就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