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面打得很平整,中间一条石子儿的甬路从大门口直通屋门口。
屋里头其实更好,十五瓦的灯泡,把屋里照得亮堂堂的。
按理说到时候能分两间的小起脊房,中间一条小走廊把屋子分为两个部分,这样孩子住一间,夫妻两住一间也是够的。
人倒是想起来了,“那你老娘一块来吗?”
电报里没说,但这会牛进家知道家属也有去处,会被安排到市区里头的家属工厂,条件会好一些也就动了心思。
要不就写信回家叫亲妈一块来随军吧?
他保准好好的守着大家,亲妈和媳妇,还有孩子们一块守着他的小家,大家都好好的。
休假的时候,他还能回一趟家,想起来就美滋滋
人按捺不住了,心情澎湃得想立刻就投入工作中,询问上一批守据点的人该回来了吧。
连长叹了口气,叨叨早就该回来了。
那群人日夜不休的守着据点,上头已经明令要撤下,再换一批上去。
可经不住都是倔驴,最慢到明儿全部都得强制回营区休息。
牛进家立马就自告奋勇的要带队接替上。
人都不乐意再呆着浪费时间,要赶在走之间立刻给家里写一封信,老娘媳妇带着孩子都过来。
后方很安全,都来没问题
现在特殊时期,信都得经好几道手。
寄信的纠结挂心,等信的也好不了多少。
秦淑芬做梦梦的都是信来咯,时不时就得朝村口的方向看一看
镇上派人过来看大集办得怎么样就是秦淑芬头一个发现的。
几个人过来溜达了一圈就走了,没两天文件就发到了公社支书手上。
这年头到处都在学典型,公社旗下离得近的生产队队长溜达着就过来了,镇子下边远的公社背着铺盖卷带着粮食徒步个一两天也不耽误过来瞅瞅咋回事
徐水生都把过年的衣服都给翻出来了,还琢磨今年是不是买一件毛呢大衣。
要知道工厂工资普遍三十多块钱,可是一件半截毛呢衣卖到120块钱的天价。
人畅享的时候还不忘捎带上柳月梅,商量着真有那么一天肯定也得给置办一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