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年牛皮吹多了,以至于越来越多人知道可能要包产到户的消息以后,头一个就把先锋生产队给关联起来了。
社会生产队和先锋生产队那都是死对头了,好些个社员甚至愿意走两公里多的路过来打转,笑笑这一群倒霉蛋。
关系最好的红星生产队也只能目露同情的看着兄弟队,安慰着再看看,队上干部不都还没说啥么。
徐水生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烂了。
社员们甚至集资买了一只下蛋鸡一并带着去的。
虽然说每家都出个几毛几分的,但是一只鸡投入买船的钱比起来,哪个多哪个少他们还是分得清的,为了保险起见,这只鸡必须得拿。
大家把肥墩墩的母鸡往地上一放,眼巴巴的看着徐水生。
徐水生还是那套说辞。
当初趁着他和他姑出出远门时齐心协力搞事的自信哪去了,往后添两艘船的时候,队上干部是不是有拦过。
社员们推举出来的代表声音忍不住打断:“队长,你能不能问问徐老太的意思。”
这只肥鸡不是来求徐水生出主意的,是请徐水生帮帮忙求一求徐老太的辛苦费。
牵扯到亲姑,徐水生更有话说了。
没瞧见他姑这些天又要考试又要参加年末大会小会,咋就不知道心疼下老太太呢,把人累出毛病来了对你们有啥好处啊?
其实人心里头也没底气,想不明白最近在报纸上大宣特宣的改革开放究竟要怎么搞。
往后还有生产队,有公社吗?
新船已经在船厂检修了,退是不能退的,如果没了生产队,那咋的还贷款呢。
人心里头也慌,把社员们送来的鸡别进院子里,关了院门直奔公社。
公社今儿开会,里头是海事局的人,打过照面算是知道有这么个人。
徐水生隔老远就瞅见亲姑又是点头又是举手不知道响应啥的,反正对面海事局的干事肉眼可见的高兴。
等人走近了那都散会了。
姑侄两刚说上话就碰见孩子放学。
孩子喜欢以生产队为单位扎堆回家,可里头没有大妞和二妞。
同个生产队的小孩往学校里头一指,“大妞和二妞还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