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妞屁股几下,总算叫孩子消停了。
她胡乱的应了几声背着孩子就走。
离婚,没有生男娃,生不了孩子,对女人来说最惨的事情都叫她撞上了。
姚红霞如今很少跟人唠嗑,一来实在没时间,而来她总觉得是个人就在笑话她,心里头难受。
徐水生如今也管不了人,不给人穿小鞋就不错了,顶多就是去革委会碰见了个拿着脏衣服往生产队走的男人,告诉对方姚红霞在家呢。
这个基建兵经常去找姚红霞洗衣服。
那些个糙汉子衣领上都是汗水,就这人领子挺干净。
徐水生给人递了一支大前门,心里寻思女人那心就跟海里大海捞针差不多,这姚红霞也算是个能过日子的女人了,咋就要离婚呢。
人跟那基建兵又唠了几句。
革委会那边已经跟工程队谈好了价钱,人家愿意留着把公社初中给建起来。
徐水生这么一耽搁,到公社教育站那都快晌午放学了。
革委会安排了个大开间成立计划生育服务所。
原本革委会妇联的几个女同志兼任着计划生育,又从公社干事里头选了两三个。
挺敞亮的屋子里头有七个人。
听说镇子里头计划生育办公室就有二十多号人,杀气腾腾之势扑面而来。
这会大家准备到外头开始写宣传标语去,什么‘普及一胎,控制二胎,消灭三胎’,还有,‘谁不实行计划生育,就叫他家破人亡’,‘该扎不扎,房屋倒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
这都是上头写好了下发给下边基层人员,到时候提溜油漆直接往墙上写就是了。
这会外头墙壁还到处还都是学大寨的口号,今儿边涂边写,得花费一整天呢。
忙忙碌碌的人群里,只有徐春娇在喝茶。
喝呗,也没有人觉得哪不对。
他们都归镇子计划生育办公室管,这两天可瞅见顶头的老领导拉着他们的小领导亲亲蜜蜜的说话呢。
公社支书就站对面门口,边看着悠哉喝茶的老太太,琢磨人命咋那么好。
老太太探头了,公社支书扭头就走。
徐春娇找闺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