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弃养的学生忙得昏头转向。
这些都是爹妈没领结婚证就同居的,能走的时候拍拍屁股就走了,连离婚证都不用办。
那些被送出去的,被爹妈卖掉的找不回来,没法子,被丢下不处理的下场反而好一些。
听说外地有个九千多知青的农场,结婚登记也就一百多号人,但事实婚姻多达七千多人,私生子就有两百多个,到现在登记离婚的那四百多个人就已经有三百人离婚,被弃养的孩子数不清。
以前的事算不清,也就是如今大回城忽然全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牛翠兰最近处理孩子都给整的郁闷了,寻思文化人玩起来那花样多多了。
下午,徐春娇提溜一罐黄桃罐头,带着孙子孙女探病去。
苟宋家一股子中药味,各个愁眉惨淡的在家呢。
苟宋妈跟徐春娇说了会话,
“当时人太多,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还能怎么办,就是白断了一条腿,都没处找人负责”。
“我家老苟就是心眼实,你说他去帮啥忙啊,队上干部都没他伤得重。”
人说着又忙把罐头往回送。
这玩意在南方是贵重东西,就算两家孩子关系关系好也不能收
徐春娇也知道,所以打算拧开就地叫几个孩子分着吃了。
头一下竟然没拧动,叫苟宋妈试一试,竟然也不行。
也不是什么大事,徐春娇吩咐苟宋去拿个碗,大妞去拿热水来。
人往碗里头倒小碗里头倒,瓶盖子朝下在热水里头捂几分钟,再一开‘啵’的声就开了。
几个孩子‘啪啪啪’的鼓起掌来,一直萎靡不振的苟宋脸上总算多了几分笑容,“奶,你真能耐。”
大妞嘿嘿一笑,“我奶奶一直都这么能耐。”
苟宋叹了口气,“要是能把我爸的脚也一并治好久好了。”
老苟家怕大妞当真了,别回头叫老太太下不来台,忙开腔说:“说啥不着边的。”
“就是”大妞说:“我奶奶又不是医生,你且叫叔叔等着,回头我问问我张奶奶和陈爷爷去。”
甭管怎么说,当医生那股子唯物主义气质,也算是叫大妞培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