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时候再通知家属送。”
牛桂枝就回头,语气有几分松动的紧张,“妈,我走了。”
徐春娇挥挥手,看着闺女坐上自行车后座先行出发,后头几辆自行车紧随跟上。
车前灯伴随着狗吠声逐渐远去,又恢复了浓浓夜色。
徐春娇虚掩上门,拿着手电筒出了家门。
狗子悄无声息的跟上。
老姚家门口同样虚掩着,徐春娇刚一敲门就听见里头轻轻的说:“来了来了”
门开了,老姚头探出头来,压低声音说:“没醒,还睡着呢。”
人欲言又止,但等徐春娇离开都没开口。
隔天,牛桂枝被抓走的事就在大人之间传开了。
没敢光明正大的讲,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的时候才说两句。
还有好些不信的,叨叨早上瞧见徐老太就搁海边散步来着,人脸上没瞧见半分的着急。
晌午的时候又有社员传开了,牛进棚回来过。
头一遭呢,肯定是出事了。
最后还是在杨桂芹家一直干活的婶子儿媳妇透了点消息,“听说是技术投机倒把罪。”
还没等多说就给当婆婆的拧了嘴。
那当儿媳妇的赶紧收了口就要回家,别人再问死也不开口。
下午的时候还没到饭点呢,荒屋却有烟火气。
鸡汤的香味绝对藏不住,路过的社员还听见刺啦刺啦的炒菜声。
老太太倒是打开过院门。
院子外头有一排木架子专门种葱种姜,啥时候需要了折一小段,回头总能接着长。
老太太还没说啥呢,偷看的社员已经走远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社员们瞧见牛翠兰提着两网兜,左边的保温壶挺高,提的也挺小心,右边还有个铝饭盒,瞧把网兜压的,不管装的啥应该都挺沉默。
也有社员瞧见几个孩子怀里捂着飞行棋往荒屋走。
有好事的社员就拦住孩子们想套点话。
也不怎么高明,有的一开口就问姚家旺,“你妈呢?”
大妞就慢吞吞的问人家,“婶子,你是要请我舅妈吃大餐才找她吗?”
这要真的敢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