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吨吨吨!
一碗白酒下肚,对面那厂长又给续上了,挺高兴的起哄叫继续喝,他高兴了接电的事就好说。
那小年轻也是虎啊,都不就点花生米垫吧下肚子,操起碗又是一顿吨吨吨。
徐春娇拿开了酒碗,对面还撂了几句威胁的话来,这还要不要磷肥厂的电了?
没了酒的小年轻忽然站起来开始解皮带。
在场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挥舞着皮带就抽人家厂长,边抽边说死陀螺咋不转呢。
徐春娇跟这小年轻不太熟,就知道是队上谁家的孩子,估摸着不到二十岁。
冰过的白酒都能醉那么快,原来是个不会喝酒的。
人手里头还不是正儿八经的皮带,是打谷机上的拉带,外皮剥掉再用铁丝做个‘‘日’扣,缝起来当腰带用,一抽就是一个印子,都把磷肥厂的厂长给抽蒙圈了。
这会,小年轻又醉眼惺忪的看向了徐春娇。
四目相对的时候,小年轻打了个哆嗦,转身又继续把厂长当陀螺抽了。
外头听见动静赶紧进来救人,瞧见徐春娇往外走就喊还有一个呢,赶紧带走啊。
“你们厂长灌的人,我不管”徐春娇走着,“我现在就回去把他家里人接来,人往后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就跟着你们厂子养老。”
没听说过一斤白酒能落什么病的啊,可一大帮子人还是听得心惊胆战。
这老太婆一看就是难缠的,可不能真叫人借题发挥搞事情啊。
厂子支书也来了,一群人好说歹说的,特意开出厂子的车把人往先锋生产队送,还一路送到了家门口。
这小年轻爸妈奔出来搀扶,直问怎么跟上徐老太了,这又是去了哪里喝成这样!
小年轻又当着众人的面奔进院子里撬院墙,掏亲爸的私房钱就要散财。
当妈的那眼珠子像激光灯一样,也不拦着醉酒的儿子,挺高兴地点着唾沫搁那数钱。
磷肥厂的人要回去了,当书记的还多问了徐春娇几句当时的情况,知道是要接电以后至少提了七八个行不通的理由。
说白了就是不乐意。
社员们也都竖起耳朵听着呢。
徐老太要折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