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柳月梅送客的时候说得稍微沾点边,叹着气说:
“修祠堂是好事,可是这两年琢磨着给家栋娶媳妇呢,现在可不比我们那时候,还得要电视机,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都不好落下,现在家里头一个都没有了,真要修也拿不出太多的钱。”
话里话外虽然已推脱为主,其实也有几分真,所以拿南瓜饼给孩子们吃时还得问问是家里大人今儿是去搬电视机了吧。
要是瞅着合适回头给徐家栋说亲的时候,家里头也买那个牌子的,惹得当儿子的叨叨那么早说这些干啥呢。
等回过神来又赶紧问干啥等结婚啊,现在家里就把电视机配备上行不行!
他那房间就一张床,等收粮食的时候就成了仓库,
平日里他要么跟玉米睡要么跟红薯睡跟花生睡。
就现在,家里准备吃一年的大米都是放他那屋!
就那床都是两条长板凳,上面铺上木板铺上席子就能睡了,主打一个随时可以拆卸好给粮食腾位置。
徐家栋有种在仓库里安家的错觉。
柳月梅铿锵的告诉儿子,等该结婚的时候,电视机,收音机,桌子椅子柜子,还有崭新大床啥都会给配备好的,没结婚之前什么都混不上,死心吧。
徐家栋内心的泪水哗啦啦的流。
正好大妞和二妞在,人的泪水流得更加汹涌。
两个小表妹的房间老好了,床是床,柜子是柜子…
‘过来吃饭’来喊姐妹两回家。
进来时摇着尾巴咧着嘴,看到徐水生立马就挂脸了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咋还这样呢
徐水生随手操起墙角生锈的砍柴刀比划着。
狗子主动把狗头往砍柴刀下凑。
大妞掐着嗓音给翻译了下:“来啊,朝着我脖子上砍。”
徐家栋接上表面的话茬:“砍死我你今晚能吃顿好的,等我奶奶回来把你栓屋前看门。”
徐水生没追究儿子的大逆不道,因为他恍恍惚惚觉得这狗子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苟宋直看日头,毕竟他是以拉屎的名义出的门,家里大人该念叨怎么老半天没见着人了。
回家的念头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