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
“是,”徐夫人吸了口气,摆出和善笑容来,“我若没有认错,你是定西侯府那位回京不久的表姑娘吧?”
阿薇佯装惊讶:“夫人认得我?”
徐夫人笑得更亲切了:“那日我也在侯府。”
阿薇微微偏头,状似回忆一番,而后抱歉道:“那日人多,我记不清楚了,不知夫人…”
“我娘家姓徐,”徐夫人道,“我若不曾记错,姑娘姓余?”
“难为夫人好记性,”阿薇给她递了个话题,“京中都称我为陆家表姑娘,也就夫人记得我姓余,这也是常理,我才回京城,对京里状况都不了解,只瞧着这儿同蜀地处处不同。”
徐夫人正犹豫着要如何多拉几句近乎,闻言心中一喜:“我也是外乡来的,当年初入京城、亦是不适应,这么多年过去才勉强算是习惯了。”
阿薇莞尔:“我要了间厢房休息,夫人若得空,能不能同我说说心得?”
徐夫人自是答应。
随阿薇过去前,她看了眼袅袅香火。
今日的菩萨好灵啊。
求了,立刻就给了机会。
厢房里,阿薇让青茵上了茶。
果茶清香适口,徐夫人连连夸赞。
阿薇引着她说话,说老家事情、京中生活,徐夫人有心示好、话匣子打开,便说了不少事。
“夫人能适应京中生活,您家大人也给予了不少帮助吧?就像我,我对这儿全然陌生,幸好与母亲一道才能安心。”
徐夫人捧着茶盏,笑道:“是啊,外子性格温和,他信任我、我才能慢慢适应了。”
“感情真好。”
“青梅竹马,”徐夫人道,“能修成正果,是我的福气。”
阿薇面上笑容不改。
真好啊!
好一个青梅竹马,好一个修成正果。
在徐夫人的话语里,根本没有“金芷”的存在。
阿薇心中越怒,嘴上话语越软。
闻嬷嬷这些年教她的可都是“直戳人心”的手段。
徐夫人是填房,这在平素有往来的人家那儿根本不是秘密,哪怕因为金家倒台、旁人不好提及姑母,但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