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并听了,知晓验尸的正式文书会在后日送到镇抚司衙门,他与邱仵作道了声“辛苦”。
而穆呈卿,直到邱仵作离开后,才意味深长地朝沈临毓笑了笑。
沈临毓双手抱胸,慢悠悠地催促人:“有话直说。”
穆呈卿问:“与人凑那么近,又得了什么差遣?”
“说顺天府的麻烦。”沈临毓道。
“不错、不错,”穆呈卿点评道,“又得了一桩差事,我看余姑娘指使你很是顺手。什么你利用她、她利用你的,上次还非说是你赚了,说实话,我只看到你刚把欠着的祛疤膏还上。”
沈临毓:…
该让余姑娘听听,这才叫阴阳怪气。
“为了案子,各显神通罢了,”沈临毓道,“倒是你,你很闲吗?闲着就别浪费了,回去后把该写的、该办的都准备好,连夜把冯家抄了。”
说到正事上,穆呈卿收起了揶揄口气,整个人正经许多:“这么急?不等明日?”
“我刚和冯游说话,”沈临毓余光瞥了那母子两人一眼,又低声交代穆呈卿,“年纪虽小,但看着不似谨言慎行的人。
他这个岁数对官场事情知晓得也少,且先前是没想到会被抄家,有什么线索都会先留着。
现在知道大势已去,我们若明日再去,只怕都烧干净了。”
穆呈卿听进去了:“那我先回去准备,你晚两个时辰再送他们回京,他们到家,我们便动手。”
说话间,视线之中,出现了一把红色的油纸伞。
沈临毓和穆呈卿站在山边,正好能看到山下缓缓前行的伞。
冬日的山林,连绿意都少见,其中的那抹红色突兀又惹眼,叫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上头。
“这伞打得有意思,”穆呈卿啧了声,又瞥沈临毓,“无雨,有风。”
沈临毓依旧看着伞,道:“她不高兴。”
“…”穆呈卿被这四个字噎住了,半晌才一言难尽地道,“您把人请来,您还得关心她高不高兴?”
沈临毓这才皱着眉头、把视线挪到穆呈卿这里:“真是为了给她母亲一个念想,证实了金夫人是被害,她难道不该高兴?”
“或许、我是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