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柔惶惶不安,觉得自己要大难临头。
但想到她的孩子,是陆家唯一的独苗。
以那人对陆家的看中,看在孩子的份上,或许……
毕竟,那女人也没出什么事。
她满心的侥幸,很快便被彻底破灭。
陆子宴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瞬间,房内几位女眷除了躺在榻上的老夫人外,齐齐起身。
陆大夫人正要说点什么,见到陌生的儿子却哑了音。
见状,陆子宴凛冽的气势丝毫没有收敛,面色疏冷淡漠。
他抬了抬手,对着身后亲卫道:“把人带走。”
“是!”
陆夕瑶和刘曼柔被侍卫扣住,不断挣扎,旁边两位夫人也吓了一跳。
大夫人急忙相拦,“晏儿,夕瑶是你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榻上躺着的老夫人也‘啊…啊…’的说着口齿不清的话。
一切的阻止都没有用。
很快,陆夕瑶和刘曼柔被堵着嘴拖了下去。
为救女儿的大夫人跌倒在地,看着直挺挺站着的儿子嚎啕大哭,“那是你妹妹,即便不是亲生,那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她做错了什么,你要外男将她拖走!”
至于刘曼柔,从始至终没有人为她求情。
而陆子宴只是自袖口摸出一张供状,由鸣剑递给了陆大夫人。
这是大皇子的供状。
上述写明了,他与陆夕瑶的谋划,谢晚凝中的毒,甚至牵扯进了皇权争夺。
“在陆夕瑶对晚晚动手的那一刻起,她于我,就只会是杀妻仇人,”陆子宴淡淡道:“我能给陆家留的体面,就是给她一个全尸,准许她以陆氏贵女身份入葬。”
至于饶命?
他做不到。
能给陆家留个体面,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
谁也不知道陆子宴跟陆家几位夫人说了什么。
但他离开正院后,只听见里头的凄厉哭声。
当晚,陆家嫡长女陆夕瑶染上怪疾,送入家庙。
曾让满京城女人艳羡的二少夫人刘曼柔自尽而亡。
随着她的死,她的出身来历也被一并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