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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深缓缓摇头，“这是您思念自己的母亲产生的情绪，我不能笑。姜小姐，逝者已逝，该往前看。”
姜云涵轻笑一声，“哦。”
依旧是笨拙的安慰。
顾深真的很笨，说出的话也是木讷的。
“走吧，回去吧。”
顾深眼眸闪过诧异，“您不多陪陪您的母亲？”
不多陪一会？
姜云涵缓缓摇头，“不了。说多了只会徒增伤心而已。况且，我不能阻了母亲的投胎，她不能一直牵挂我们，她该有自己的生活。”
姜云涵希望她的母亲下辈子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现在就别牵挂他们了，别牵挂了。
顾深轻嗯一声，跟着姜云涵回去。
下山的路上姜云涵低声说道：“顾深，你知道吗？我母亲离世那天我并未觉得她永远离开我。
我只觉得她是睡了一觉，很快就能醒来。
可是，我叫不醒她。
幼儿园放学她也不会来接我，不会抱我，更不会晚上哄我睡觉，也不会给我做我喜欢的饭菜。”
那些个日夜，她找遍家中，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妈妈的身影。
所有人都说母亲已经离世，可是她偏不信。
她天真的以为妈妈只是跟她玩捉迷藏，只是去玩几天而已。
可是，无数个的期盼终究化为空。
姜云涵这才意识到她的母亲真正离开她，那是姜云涵第一次面对死亡。
她真的快撑不下去。
姜云涵说着说着突然笑了，“我觉得我挺棒的，没有母亲的照顾我也能照顾好自己，我能拿很多奖状，能有很多小红花。我真的很棒。“
妈妈，您看见了吗？
我真的很棒。
顾深静静聆听，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姜小姐，您真的很优秀，阿姨会以你为骄傲的。“
姜云涵淡淡看眼顾深，倏地就笑了。
”走吧，去买点烟花，要跨年了，要长大一岁了。“
”顾深，陪我跨年一次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