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四十岁。
张维贤没见过比她还英气的女子,连连摆手,“快坐快坐。哎呀,人老了总是迷糊。”
秦良玉笑着点头坐身边,“能听着娃娃们的声音入睡,国公这定力远超老身。”
“哈哈,国公府的娃娃更多,但没这里热闹,院子大了反而疏远了。”
亲卫给放下两杯茶,秦良玉抿一口,放下茶杯认真说道,
“陛下刚刚召见,好似对天明的出现很不在乎,老身说求国公支援军械,皇帝随口就同意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的人真是糊涂。”
张维贤摇摇手,“夫人无需在意,皇帝就是那性子,其实算来算去,天下只有皇帝一个糊涂鬼。”
“可陛下对老身非常信任,一万白杆兵节制蓟辽三十万大军,也不知哪来的信心,说实话,老身糊涂又感动。”
张维贤知道她什么意思,“你我相识多年,老夫托大叫一声妹子,咱们说心里话,天明就算走到那一步,也与别人不同。”
“呵呵呵~”秦良玉爽朗笑了,“国公老哥误会了,我不是担心天明,他在石柱待了一个月,虽然时间不长,我也能看出来,不忠君,却忠于大明,这才是真正的忠臣。也许会黄袍加身,但不是将官的选择,是天下人的选择,我也不可能与天下人逆着来。”
张维贤点点头,“那妹子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单纯感慨,这几天一直在鸿胪寺寅宾馆,想找人聊聊天,也不知皇帝能不能接受大变局。”
“不能!”张维贤直接给了答案,“哪个皇帝都不会接受,只有一方之主和利益相关者才能接受。”
“可天明的利益相关者是百姓。”
“妹子咋又绕回来了?”
秦良玉自嘲一笑,“为何陛下不能有天明的眼界呢。”
“听自己想听的话,信自己愿信的事,拒绝改变,拒绝反省,拒绝接受,老夫早调教过了,没用,远差先帝,先帝虽然也很自负,至少知道反省,知道改变。”
“尽人事听天命,国公这么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孙承宗是两代帝师,皇帝变成这样他的责任最大,辞官为何回乡?其实他最应该留京。”
张维贤一脸纠结,长长叹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