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八开始。
雪片一样的奏折入京,那些致仕或有功名的人也全有。
温体仁转到宣府,陆天明懒得搭理,执行既定国策最重要,其他一切靠边站。
听闻秦良玉奔袭塞外,黄台吉见识火器威力,也不可能杀出来。
陆天明立刻下令宣大围剿战结束,撤掉战区大营,其余三万步卒回到京畿驻守,曹文诏继续总领宣大军务,杜文焕负责追击,其余事你们自己与秦良玉商量着办吧。
地域不限,时间不限,战胜为止。
这命令一下,将官们就舒服了。
陆天明又把自己摘了出去。
大明‘境外’的战事,坚决不能让中枢大员来主导,更不能由上位自己来主导。
‘皇帝’总想搂兵权是个坏毛病,必须改正。
不能先给将官套缰绳,最后又要求胜利。
兵权是个复杂的系统,但凡兵权旁落,一定是政治原因为先。
士兵服役,分田免税,得靠家乡的官府,领饷银由商号账房统一发,服役中有不属于将官领导的监督官、军法官,退役做护卫或当治安兵,还得官府。
目前的架构,没人能从陆天明手里偷走兵权,反而是商号应该尽快融入户部财政,把士兵从商号里拖出来。
二月初九,火器兵入山,开始稳步追击。
土木堡被轰平之后,黄台吉和多尔衮立马懂了,宣大是陆天明的逆鳞,这里的本土兵力太多,军事防御没什么漏洞,无法玩心眼,开始让虏兵北撤,威胁蓟镇和漠南。
陆天明则带夫人回京,他把自己‘闲置’了。
京城已经炸了两天,官场大骂流贼趁人之危,发誓撕烂高迎祥。
曲阜被破,在国战当头的背景之下,并没有想象中的动荡。
没人弹劾陆天明,更没人骂皇帝。
至于南边的奏折,还早着呢,过几天风声一过,没人听他们炒冷饭。
大军震慑力十足,曲阜好像不重要了。
衍圣公呢?
大伙默契没人提,你他娘的给人修降表,恶心人,那就让高迎祥保护你吧。
高迎祥做了件大善事,无意间替朝廷‘削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