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聘婷缓步走到了门外，忽然向着李非问道：“非哥，你真有办法救大风证券啊？”
李非微微一笑。
赵聘婷觉得这事儿有点玄乎。
可是她知道，假如一个人想要拯救另一个人，那么就要比对方更强大，手段更高明。
反之就叫飞蛾扑火。
深夜。
大风证券。
无心休息的秦素素没有回家，而是蜗居在公司的休息室里，翻看着堆积如山的卷宗。
回到公司的赵聘婷，在一旁默默的整理着。
天色已晚。
秦素素揉了揉眼睛，轻声说道：“小赵，你赶紧回家吧。”
赵聘婷小声说道：“算了我回家也睡不着呀，一会儿在沙发上对付一晚吧。”
秦素素不再劝说，把看过的卷宗随手搬开。
赵聘婷轻声问道：“秦总，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秦素素似乎已经认命了，平静的说道：“现在还能怎么办，该卖的卖，该切割的切割，要走的也留不住。”
“善始善终吧。”
赵聘婷也不再问多，她明白秦素素的意思，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其实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卷款，跑路。
秦素素完全有这个能力，施展出一系列手段，把公司里剩下的钱转移到港岛。
虽说这样做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会身败名裂，也总比猝死的结局要好上许多。
可秦素素不会这么做，她不会跑路，也不会苟延残喘。
赵聘婷在秦素素身上，终究还是看到了老董事长的影子，到底是李非爸口中“老秦家的闺女”。
老秦家宁折不弯的传承已经深入骨髓。
这是秦素素的底色。
她不会跑路，更不会赖账，而是会一个人坚守在公司里，直到从云端跌落凡尘，然后堕入无边地狱。
深夜时分的静谧中，只剩下翻阅卷宗的声音。
同时间。
城市的另一端。
李非又在跟张晓岚连线。
张晓岚向着李非抱怨起来：“老公，小树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也太调皮了，你倒是管一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