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
“唉,当年大点兵村子里参军的少说也有二十多户人家,但是家里男丁一走,那真的是死的死,跑的跑,都没有善终。”
李卯不解道:“官府不都是给了良田抚恤,为何还这般惨?”
妇人惨笑一声:“发田发下来谁去耕?而且发的都是些硬土田!烂土田!根本活不了庄稼!”
“还有一年二两银子的抚恤,根本不够花。”
“甭说那些身上得些病的人了,怪不得人家跑,这日子都不是人能过下去的。”
李卯蹙起剑眉,暗暗思忖:“这西北的抚恤最低的那一档都是一年十两银,良田三亩地,怎么京城还不一样?”
妇人又柔弱道:“我家那个崽子,十一二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顿饭好几个馒头,我哪能养活的起,就只能这样了,我不怕公子瞧不起,我家娃儿命没了这贞洁留着有什么用?”
李卯听着她的语气,心中默然。
谁知道这之下藏着多么大的决心与踌躇。
“我知道了。”
李卯从怀中取出十两银搁在案上,随后大步走出房屋。
妇人满眼放光的将银子拿在手心抚摸,用牙去试试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哎呦,硌牙。”
妇人泪眼迷离,紧攥着银子喃喃道:
“福德啊,你在那边别担心了,过段时间就供娃儿上学去。”
村中广场,房屋簇拥之空地处,三三两两聚集了一堆皮包骨的幼童,楚休休苦着脸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昨天她来的时候这些孩子还没有这么憔悴虚弱,不过一天就如此萎靡不振。
“休休。”
楚休休双眸盈盈噙泪,烟眉蹙然颦颦,哀声道:
“李卯~”
李卯心底直要被这一声给唤的心脏化掉。
楚休休走过去拽住李卯的袖口,呜咽道:
“你看他们,感觉下一秒就要咽气了。”
李卯安抚的摸了摸楚休休的秀发,轻声道:“你说你发现的端倪是什么?”
楚休休抽泣着,将李卯的前襟拽过来擦眼泪。
李卯双手僵在空中,随后喟然一叹将楚休休搂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