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烛火下,朦胧青色帷幔间,那忧愁夫人正咬着唇瓣,紧着纯白衣领,多少有些抗拒。
当着一个男子的面褪衣,不说是她,就是那相濡以沫的夫妻都多少会有些拘束。
关键是这登徒子那眼睛直愣愣看着,也忒不要脸了!
“你给我把眼睛蒙上!”祝梓荆豁然抬头,眉眼含煞,锁着柳叶眉冷喝一声。
李卯摸摸鼻子,利落转过身去,走到了那桌边拿出缎带蒙在眼睛上。
“好了,蒙上了。”
祝梓荆见状舒了口气,但透过帷幔,盯着那登徒子的背影气息还是有几分紊乱。
青葱玉指扒在领口处不动,那柳叶眼眸中的纠结直要凝实成型。
一张白腻如雪,又因病苍白更胜冰晶一段的花容之上,悄无声息的点缀着两朵晕霞寒梅。
祝梓荆只是轻咬红唇,睫毛微垂,低头不见跪坐的膝盖。
眉宇间的郁郁涟漪也不知何时暂且搁下,悉数化作对那登徒子的恼火嗔怒。
调整呼吸良久,祝梓荆终是动了动手指,往下一勾,露出半个光洁如新荔的肩头。
期间丽人不时眼角带煞的朝那一本正经端坐的背影审视而去。
但见其一直不曾回头,这才放下了心。
丽人长出一口气,不愿再浪费时间,将里衣整个褪去,仅剩下一方翠绿秀荷肚兜。
窸窣——
李卯耳朵轻动,但转而就自觉屏蔽了声音。
蓦的晚风凉意沁入房中,忧愁夫人突感寒意,抱着胸,身子缩了缩。
被那明亮的烛火所笼罩,只是一阵缺乏安全感。
美艳道宗那修长的柳眉之下,秋水瞳子稍显勉强,一双玉臂环抱自己,带着丝丝颤抖的朝那道人影生硬道:“登徒子,你去将烛火灭了,然后,然后”
祝夫人话口一顿,抿着柳叶唇瓣眼中闪过恼怒。
然后她该怎么说?
邀请他上来
呸!
她怎么能这么说!
她就是死也不这么说!
但事已至此,她就是话没说完,李卯也懂了个七七八八。
起身随意的抻着衣袍,哪怕被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