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坊,胭脂楼二楼。
狭长廊道之间突然传出一声凄厉惨叫,聒的楼内一干子嫖客都是噤若寒蝉的齐齐朝那门口看去。
“小娘子继续弹琴呐怎么不弹了哥哥我有的是钱!”
众人沉寂之时,仍有一道轻浮放浪之声传出。
李卯循着熟悉的声音挑眉看去,果不其然在那女子脂粉堆里发现了一眉清目秀的年轻公子,钗洛珩。
但他此时此刻上去相认显然不合适,而且就这小子那德行,自己能忍住不揍他都难。
但换个角度想,这小子能在这惨叫声中怡然自得,倒也算得上是某种专注了
李卯摇头失笑,转而收回视线朝那房间门口看去。
只要那小子没危险,他也没必要上去干扰人的性致。
一片死寂当中,那块不断发出声响的门板最是恐怖。
特别是那女声尖叫过后再没发出过任何声音。
“夫人,你觉得是发生什么了?”李卯侧身凑到那白裙夫人耳畔,轻声问道。
白裙夫人眉眼专注,倒是没有注意到那登徒子凑到了跟前,只是锁着眉头轻声道:“这一声是实打实的惨叫,很可能是虐待或是袭杀。”
在场之人无不是这般作想。
一边的老鸨面沉如水,手掌往下一挥,一旁的灰衣小厮四散而开,手持棍棒把守在那门前,等待着为首之人将门拉开。
吱呀——
门板簌簌拉开。
嘭!
不过电光火石间,一个头颅便被从房间中扔出,重重砸到了门板对面的白墙上!
溅的墙上地面都是血花!
头颅在地上滚了三滚!
“呕!”——
“好恶心!”
“死不瞑目啊!”
“这是胭脂楼的雪霏姑娘!好惨!”
饶是祝梓荆闯了这么多年江湖,见此惨状也不由得面容煞白,身子稍稍朝李卯那边缩去。
老鸨面容沉静,使了个眼色,一干子舞刀弄棒的小厮均是冲了进去,发出阵阵乒乓作响。
那二楼大厅之中,一干子剑客打扮的江湖人士则是面色如常,见怪不怪品着美酒,那空气中淡淡